1994年,郑晓龙、冯小刚导演的《北京人在纽约》火了。
故事背景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主角王起明和郭燕,是一对在北京的普通夫妻,男的是某乐团的大提琴家。
那时国内改革开放还没几年,外面世界的一切对于这批年轻人来说都很新鲜。大洋彼岸的美国就像一个光怪陆离的美梦。也让经济意识觉醒的新一代扬起了希望。
相比知识,夫妻俩更相信出国改变命运,夫妻俩坚信对岸有着无限的机会,不惜付出极大的代价,远渡重洋、到达纽约。
出国前,王起明说:“请给我一个被剥削的机会。”
出国后,他感慨道:“连空气都充满了钱的味道。”
但紧接着,黑白同胞们就用无比残酷的现实教这对青春的男女做人。
语言、房子、工作一顿地狱组合技,冬天穿着衬衣冻着跟孙子似的,吃廉价汉堡,住在贫民窟,你说出行?就这条件,还出什么行,十公里消耗两馒头就成。家具基本靠捡,工作是洗盘子。
好在靠着主角光环。放弃了音乐,捡起了生意经,所以啊,没点红色血液和文艺父母加成,你混什么文艺圈。
至于该剧导演,那时还在被人调侃冯裤子。但人家好歹有个北大教授的爹,都是住街道的,你丫管谁叫裤子呢?
前些年有本书叫《影坛三剑客》分别是国师张艺谋,大导冯小刚,霸王陈凯歌。
据说陈导听闻后在马桶说道:操,丫不就我当年一摄影嘛。
真实不可考,但陈导前妻洪晃听了,反应“确实像他说的话”。洪大小姐还有句评价是:“就丫那张嘴,再枯燥的事他都能给你侃出花来,你不服都不行。”
一如国民岳父所言:那年头,清华北大不如胆子大。
电视剧里,纽约硬着是把姜文这个文青届扛把子锤成了生活的牛,但还是抵不过国内移民大潮的到来。
这不,电视剧刚播放完,录制完《正大综艺》二百期特别节目的第二天,杨澜还不满26岁,但这个北京姑娘却凭借在央视王牌栏目《正大综艺》的出色表现,在全中国家喻户晓。
正当她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她却选择了一条让所有人意外的道路,辞掉主持人的工作,远赴美国求学。
她选择的城市是美国最大的城市,纽约。
那一天,杨澜的飞机误点了,到达纽约时已是午夜时分,但这丝毫掩盖不住她的兴奋。
她眼中纽约的第一印象是,一座绵延不绝的灯火城市,繁忙的高速公路上满是紧紧相连的移动的光点,穿梭纵横。
她的嘴里有些发干,年轻好胜的心怦怦地跳着。过去的一切浮华,似乎从此刻消失,杨澜决定一头扎进纽约火热的生活里,重新开始。
而剧中的那句台词:如果你爱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把他送到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至今传唱了四十年,也这句台词也见证了这四十年国内移民大潮。
#1
为什么移民
18年百度指数和微博的微指数系统,均已经不显示“移民”这个词的搜索趋势结果了,就连在知乎上搜索“移民”,都没有结果显示。
但这终究是个当代绕不开的话题,我们不妨看看国际视角的数据。
17年7月,国际移民组织和盖洛普发布了《2010-2015年全球移民意愿》报告,数据显示,中国打算用脚投票的人数排在全球第六位,仅次于尼日利亚、印度、民主刚果、苏丹、孟加拉国。
有人说,这只是移民意愿,不代表实际情况。那么2017年联合国发布了最新的全球移民报告,如果把全世界各国每年平均外流移民人口排行,将是这样的情况
不难发现,和中国同列移民大国的,多是那些在人均GDP排行榜上落后中国几十上百位的国家,甚至是处于战争等特殊境遇下的国度。
即便考虑到人口基数,中国在这一系列数据中的表现依然非常突出。这就不得不让人承认一个事实: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中国人的移民意愿与行为,在全球都位于前列。
通过这个报告对采访者的记录,总结了部分促进国内向外移民的因素:
1,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房价红利让更多人可以提前去追求一些不一样的生活方式。比如那些去泰国、葡萄牙、希腊、马来西亚提前养老的中上产。很多都是一线城市的土著,既厌恶国内大城市的生活,又不想退往国内三线。
2,教育的普及和科技的进步让大家对于跨国迁移的恐惧感下降,出国淘金的信息黑幕在消失。
3,经济能力的提高让自费出国留学的难度大大下降。
4,未来随着发达国家出生率的继续恶化,移民的门槛会继续降低,特别是日韩也加入了欢迎移民的行列。
#2
哪些人在移民
在上个世纪以前,留学基本属于富豪阶层的专属。向俞洪敏老师那样,以普通人身份凭借一腔热血就能肉身出国的人,凤毛菱角都属于说小了。
其方圆十公里熟人圈无不讨论,二级分化明显,或羡慕,或痛骂。而当年那句“反美是工作,赴美是生活”更是成了一部分人的写照。
而进入新世纪后我国移民海外的人数便长期高居不下,据《中国国际移民报告(2015)》蓝皮书指出,我国华侨华人总数约为6000万人,中国国际移民群体是世界上最大的海外移民群体。
在上一代富豪移民中,也许是能为了其中一个理由而放弃其它所有的动力。如资本全球化,如子女教育,如做过亏心事儿的后怕,也有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个退路,拥有一张说走就走的船票。
而新世纪的移民中,以中产居多,大部分人向往着“更好的社区,更好的收入,体面的工作,房子和车子”的非典型中产阶级生活而移民。
北美华人论坛上有人拿美国绿卡和北上户口做比较,讨论哪一个更值钱。其实这个话题在全球华人社区里已经随处可见,例如“上海人还会移民吗?”“xx 户口和美国国籍怎么选?”
当然,类似的讨论在二十年前、甚至是十年前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单从“钱”上看,当年五十万美元的移民门槛,显然要高于这些城市大部分的房产价格(如果把房产作为户口的门槛和标志的话)。
外国绿卡和北上的户口,这两样东西,当然还掺杂着一些无法量化的情怀之类的因素。例如民主社会、清洁空气、教育环境和社会地位。如果要强行比较的话,最直观、最有比较价值的方式,可能就是换算成金钱了,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把各个“情怀”进行横向比较。
在过去十年中,仅在美国EB-5、澳大利亚“显赫投资者”、加拿大债券投资、英国Tier 1和日本经营管理签证这五类移民项目上,中国人就至少花掉了217亿美元。在其它浩如烟海的移民项目中,到底从国内转移出了多少直接费用和间接费用,已经是不可考的数字。
#3
移民去哪儿
01 美国
在美国300余年的历史进程中,人口增加、经济发展、文化变迁,一向都靠移民。
政策由一开始的来者不拒,到后来的配额限制,后来又出台《移民和国籍法》,开始鼓励技术移民,投资移民。
尽管现在的移民政策不断收紧,甚至每年都可以看到不少类似《XX万人被手伸得很长的移民局驱逐出境》的新闻,但美国仍然是多数人移民的第一选择。
02 澳大利亚
九月底,土澳的移民部刚公布2020年-2021年最新的移民数据,中国人仍然占据首位,是澳洲移民的第一来源国。
虽然近来澳洲和国内关系有所回落,但它是最早一批开放技术移民的国家。追溯到1979年前,澳洲还是不开放亚洲人移民的,现在政策已经放开了许多,除了技术移民,还有雇主担保移民、家庭团聚移民、投资移民三种主流移民渠道。
至于原因,除了全民医疗体系、失业后可以无限期领取的失业救济金、高等学府密集这些硬件福利外,受移民群体青睐的原因我认为应该包括这一点:澳洲政府同至少35个国家签证了避免双重征税的全面协议,并包括中国。发达国家的税向来都很重,因此,无需担心海内外的商贸活动被双重征税,这一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03 加拿大
枫叶国,也是中国移民输出大国之一,早前的世界宜居城市排名前十,加拿大占据了三席;联合国评选的最适合人类居住国家,加拿大连续多年名列第一。
由于地大人稀,结婚率低,新生儿出生率低,因此加拿大非常需要移民来“激活城市”。
作为移民大国,他们还有被称为“历史性移民配额计划”的百万移民政策,即使在疫情期间,也没有暂停移民步伐。
04 日本
霓虹的移民,分为永住和归化。最大的区别在一个是拿中国签证,一个是拿日本签证。
尽管日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移民国家,但他们的老龄化过于严重,出生率连年降低,所以这件事情上,并不是一刀切。
纵观全球的移民热门选择,日本是离中国国土最近的,距离最近的九州,从上海出发只要一个多小时。教育有高等学府的帝国九大,医疗有报销70%的全民健康保险,生孩子还有各种补贴。生活习惯相似,虽然饮食习惯有别,但也不会到吃不惯的程度,再不济,还有横滨、池袋这样的中国城等着你。
并且对比传统的移民的国家动则百万级的移民费用,日本所谓”移民“更多需要付出的是生活的时间成本,单纯的金钱成本才几十万,在移民这个人生大项面前,显得性价比极高。
#4
尾声
我一直认为移民这事儿只是任何国家任何公民的选择自由的基本权利,既没必要美化,也没必要上升到道德高点进行谴责。发达国家既不高人一等,发展中国家也有蓬勃的机会。愿诸君同安好,四海皆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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